“割麦插禾!”“割麦插禾!”谷雨刚到,布谷鸟就拼命地催起工来。
“驳(换)工插禾!”“各呷各咯!”比布谷鸟更着急的,是“秋先生”。他家的水田,名义上不到三分。但有八丘,实际面积超过五分。老家搞家庭联产承包时,人均不到两分田。大家看到“秋先生”从小双目失明,一个人生活不易。一致决定在最好的水田中,多分一分田给他。在丈田时,父亲和宁先生等人又“放了点水”。
“秋先生”心里明亮得很。大家这样照顾自己,田不种,
打击。但李若珍并没有因为丧父而离陈瑶而去,反而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再改嫁,要将陈瑶培养成才,还要让她再嫁个好人家。
陈瑶自己也确实很争气,大学时候成绩非常好,还没毕业就被校内保研,继续攻读数学系硕士研究生。而就在这个时候,帕尔出现了。
加拿大人帕尔之前是美国一所大学的老师,妻子是美国一名歌手,但守着美女老婆的帕尔却丝毫不安分,多次婚内出轨,最终导致离婚。离婚之后的帕尔整日消沉,靠酗酒度日。一位好友为了帮助他,将他介绍到中国的大学任教。
1997年的一天,帕尔正在教室里上公开课,忽然看到教室最后排有一位女学生正在打盹,这位女学生正是陈瑶。帕尔走到陈瑶身旁,让她用英文做一下自我介绍,陈瑶虽然有些懵,但还是用流利的英语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专业。
这是帕尔和陈瑶的第一次交流,就让帕尔记住了这个美丽的中国姑娘。下课之后帕尔叫住陈瑶说:“陈瑶,你很漂亮,也很聪明,欢迎你到我的宿舍里做客。”当时陈瑶也没多想,就觉得这是个练习口语的好机会。
三天之后,陈瑶就去了帕尔的宿舍。俩人一整天在一块无话不谈,从诗歌聊到了音乐,又聊到了个人感情。帕尔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,所以将妻子与他离婚的事情稍加美化告诉了陈瑶:
“我非常痛苦,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对我。”
“老师你不能总是活在过去,一定要往前看。”陈瑶从没谈过恋爱,也不懂男女之情,便随口劝慰道。没想到帕尔一听,觉得陈瑶说得挺好,非常有道理,心里对陈瑶也产生了一丝爱恋之情。
虽然陈瑶对帕尔只是师生之情,但帕尔却总是找各种借口和陈瑶接触。时间一长,学校里就传出了各种风言风语,说帕尔喜欢上了陈瑶,两个人正在谈恋爱等等。
陈瑶觉得自己行事端正,不太理会这些谣言,但有一个人可受不了了,就是计算机系一个叫王志文的男同学。
为达目的不择手段
王志文喜欢陈瑶已经很长时间,而且一直都是暗恋。一听说有个外国老头要和自己抢女朋友,再也坐不住了,找了个机会和陈瑶表白。陈瑶一听,心里乐得不行,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这个王志文人长得英俊潇洒,而且个人能力突出,虽然还没毕业,就已经掌握了好几项专利技术,是计算机系的风云人物。好多女同学都巴不得做王志文的女朋友,陈瑶自然也不例外。
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,整天出双入对,帕尔看到后心里就不舒服了。眼看着王志文和陈瑶都面临毕业,帕尔找到王志文,说自己可以介绍他到美国的软件公司工作,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要他离开陈瑶。
王志文一听就陷入了两难,一边是爱人,一边是梦想,就告诉帕尔自己先考虑一下。而帕尔这边也没闲着,知道陈瑶是单亲家庭长大,就决定上门家访,对陈瑶的继母李若珍是百般热情,还说知道中国人有走亲戚的习惯,主动要当李若珍一家的亲戚。
李若珍毕竟是过来人,一听帕尔的话就知道什么意思。但李若珍并不同意陈瑶和帕尔在一起,毕竟两个人年龄差距挺大,而且李若珍还想给陈瑶这个女儿找个好人家,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人。
帕尔见李若珍不表态,没事就到李若珍家里来,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李若珍;而另一边的王志文也考虑清楚,决定放弃陈瑶到美国,但他提出了一个条件,自己到美国的一切花销和路费,全都要帕尔来承担。
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情,陈瑶一直被蒙在鼓里。当时陈瑶的叔叔给她在武汉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,陈瑶就想让王志文和自己一起去,稳定下来之后就在武汉结婚定居。当时王志文也没直接拒绝陈瑶,也没果断和她分手,甚至两人还发生了关系。
陈瑶接到报到通知要去武汉前,王志文借口自己学校有事,让陈瑶先去。结果陈瑶到武汉的第二天,王志文就坐着飞机去了美国。
男朋友不辞而别让陈瑶彻底崩溃,李若珍担心她出事,赶紧买票去了武汉。没过几天,帕尔也去了武汉。陈瑶看着自己的后妈和老师,一个字都不愿意说,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。
得到两个女人还是同时失去?
1999年的元旦,帕尔向陈瑶表白了,已经对爱情死心的陈瑶,听到帕尔表白特别平静,说你愿意爱我就爱我,反正我无所谓。当天晚上,帕尔和陈瑶就在招待所发生了关系,之后帕尔再次向陈瑶求婚,结果陈瑶立刻翻了脸:
“以后你再跟我说结婚的事情,咱俩就不用联系了。”
自从王志文不辞而别去了美国之后,陈瑶就一直在思考,最终认定这件事和帕尔脱不了干系。
后来李若珍因胆结石住进了医院,帕尔返回合肥之后,承担起了陪护的工作。那些医院的人们都以为帕尔和李若珍是两口子,直夸李若珍有本事,把一个外国人治得服服帖帖。
李若珍听完之后也没解释,心里反而动起了心思,觉得帕尔当自己的丈夫似乎也不错。在李若珍出院的当天,帕尔将她送回家之后,两个人就发生了关系,李若珍还提出了想要结婚的想法。
但帕尔并没有直接答应,因为他心里还惦记着陈瑶,就让李若珍问问陈瑶的意思。李若珍当即给陈瑶写了一封信,陈瑶收到信后立刻给帕尔打去电话,问他什么意思。
“陈瑶,这是误会,我会谨慎处理,不会影响你们母女的感情,也不会影响我们两个人的感情。”帕尔急忙解释道。而陈瑶挂了电话之后,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打算。
陈瑶先给李若珍写了一封回信,表示自己同意她和帕尔结婚。然后又给帕尔打电话,说自己马上就要见他,让他赶快来武汉。
帕尔不敢怠慢,连夜坐上了去武汉的火车,两人在宾馆又发生了关系。完事之后,陈瑶对帕尔说:“如果可以,你就跟我后妈结婚,到时候你就可以同时拥有我们。”
“你们中国不是有个词叫乱伦吗?这样真的好吗?”帕尔装作很为难的样子,但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。陈瑶没有接他的话,说同时得到两个女人和失去两个女人,让帕尔赶紧选。帕尔一听赶紧答应下来。
回到合肥之后,帕尔马上就向李若珍求婚,拿到结婚证之后,应陈瑶的要求,在新婚之夜到武汉去陪她。但李若珍万万没想到,就在结婚的当天晚上,自己的丈夫和继女居然睡到了一张床上。
李若珍急忙跑到陈瑶的房间敲门,可无论怎么敲都没人搭理她。又过了两个小时,李若珍实在等不及了,就让服务员把门打开,结果一开门就发现帕尔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胸口插着一把剪刀。
李若珍一看就知道是陈瑶干的,立刻打电话报警说自己杀了人,绝口不提陈瑶的名字。而陈瑶杀了人之后和没事人似的,回单位继续上班,但苦于内心的煎熬,陈瑶在十四天后辞掉了工作,独自一人到公安局自首认罪。
直到这个时候,公安人员才了解到加拿大外教遇害案还有这样的隐情,但故意杀人已然是事实,最后陈瑶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。